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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柏林街头看到手牵手跳舞的人们,仿佛一场末日狂欢

字号+ 作者: 来源: 2020-08-04 我要评论

3月8日,在柏林留学,并在中餐馆打工的李靖雯,走上柏林街头,向当地人询问对疫情的看法。

我在柏林街头看到手牵手跳舞的人们,仿佛一场末日狂欢


截至德国当地时间3月18日19点,德国确诊人数有11979人,死亡28人。3月18日,德国总理默克尔发表演讲:“这是二战以来德国面临最大的挑战,接下来几个星期会更加困难。” 3月8日,在柏林留学,并在中餐馆打工的李靖雯作为凤凰网的特约观察员,走上柏林街头,向当地人询问对疫情的看法。
以下是李靖雯的自述。
3月2日,柏林电影节结束的第一天,柏林有了第一例新冠肺炎的确诊病例,就位于我居住的Mitte区。听说后自然一阵惊慌。这时候看到有公众号写:柏林沦陷。
“沦陷”这个词用得人毛骨悚然。
一连几天泡在影院里,远离24小时更新的疫情消息,本来算久违地透了口气,而新冠肺炎在欧洲的传播之迅速,让我再次被这种焦虑攫住了。
 

△ 柏林电影节期间(2.21至3.1), 电影开场前的排队状况

△ 柏林电影节期间(2.21至3.1), 电影开场前的排队状况


据我观察,德国的形势的确不容乐观,由于疫情通报是实时的,所以确诊病例的数字经常是在一餐饭的期间就增长了几十或几百例。截止3月18日晚上8时,德国已有12327例确诊,大都集中在北威州(Nordrhein-Westfalen)、拜仁州(Bayern)、以及巴登符登堡州(Baden-Württemberg),死亡28例。我在的城市柏林确诊519例,多数患者居家隔离。
 

△ 欧洲确诊病例超过9万,德国累计确诊数继意大利和西班牙排列第三。数据来源:Berliner Morgenpost(柏林晨报)

△ 欧洲确诊病例超过9万,德国累计确诊数继意大利和西班牙排列第三。数据来源:Berliner Morgenpost(柏林晨报)


这种速度并不陌生。从第一次在中文媒体上看到关于“不明原因肺炎”的消息,到今天这种疾病蔓延至全球,至我所在的城市和社区,也不过百日。
我不能说是灾难的亲历者,只是在远远地看着它们发生。我总和朋友说,这好像一场放错了的电影。曾几何时,这种齐泽克式的灾难观赏视角和事不关己的感叹让我感到非常羞愧。
然而几周后,我便身在疫区:超市里的厕纸和意面酱空了;朋友圈总是有人准备着回国;学校所有的考试和论文延至夏季;每周光顾的酒馆和影院关闭;欧盟宣布关闭边境;默克尔发表讲话,称此为“二战以来最大的挑战”……

△ 3月17日,柏林一家关闭的电影院

△ 3月17日,柏林一家关闭的电影院

 
随着疫情的发展,柏林所有电影院以及其他非必要商店已经关闭,每家电影院都在原先放新片名字的位置写着“保重(Bleibt gesund)”。记得《鼠疫》里写过:什么时候算是恢复了正常?也许是影院有新片放映的时候吧。
根据最新的规定,咖啡厅或餐厅只能营业至18:00,并且加强消毒工作。这是我家楼下咖啡馆推出的“新冠时期的打招呼方式”,其中给出了“比心”、“屁屁碰屁屁”等令人迷惑的建议。
在这见证着很多历史性时刻的时候,预料中的恐惧没有发生,更多的是恍惚和麻木。尽管预感到可能会言之无物,我也很想做一些记录,以此来为这场瘟疫的群体记忆做一个无用的注脚。
 

我在柏林街头看到手牵手跳舞的人们,仿佛一场末日狂欢

△ 打工的中餐馆的厨房

△ 打工的中餐馆的厨房


来到柏林已经半年有余,我在这里念书之余,还一直在一家中餐馆打工。
在这里,我负责制作饮料,清洗杯子和点餐。我喜欢这份工作,我可以边擦杯子,边观察客人,这些时间像是一种区别于日常生活的悬置态。
2020年1月底起,这种状态被打断了,因为疫情几乎成了我和一起工作的同事们闲暇时谈论的唯一话题。同事们大多数来自中国大陆,还有来自两个女孩,分别来自中国香港和印度尼西亚。
 

△ 今年2月16日,疫情在德国爆发前两周,我(右1)与中餐馆的同事们合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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